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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

2023-07-06 来源:步旅网
血性的洒脱——商鞅

在一个以历史悠久自矜的国度,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古往今来志士仁人不惜抛头洒血也要“留取丹心照汗青”。一卷“汗青”,让你前见古人,后追来者,你有限的生命将超越悠悠岁月而绵绵无尽,你的悲枪与豪情在千百年后犹有知音为之拍案而起。 商鞅,一个看似恍如飘蓬的“汗青”过客,二千年来其张力穿透厚重的历史烟云,让今天的我们仿佛能触摸到的仅是那条汉子砰砰跳动的脉膊。而不是„„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配得上这一句话的,商鞅应该算一个吧! 商鞅不见容于同僚,不见谅于百姓,却仍有以生命祭变法的冲动与自觉,是不是也缘于对“汗青”与后人的期待?人生之末,被新王以“谋逆”之罪判“车裂”酷刑,复又遭到百姓愤怒的乱箭射杀,商鞅之人虽死,商鞅之法永存! 历史进步的同时,必然要付出人性与道德的代价?百姓的评判是不是改革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法制精神在古老的中国是随商鞅而逝,还是真的永存了呢„„

有人把商鞅比作盗火者普罗米修斯,心中一动。商鞅是一个自觉的变法者和牺牲者,他的悲剧是历史的必然。从这一点上说,他与普罗米修斯确有精神上的默契。但是,何以商鞅在中国并没有像普罗米修斯在西方那样家喻户晓,为人们所认同?相反,中国的史家对他的评价还相当苛刻。如司马迁,能够为当时人们不耻的“游侠”、“货殖”立传,却对商鞅独多刻薄之评。

历史的偏狭其实也不独是对商鞅,也包括对以商鞅为代表的法家一族。自先秦以降,特别是汉武帝高张独尊儒术大旗之后,主张以法治国的法家便后继无人。 且看商鞅的政治主张:“人性乃法所固,非情所致”,这与人们从开蒙时便须牢记的“人之初,性本善”的共识完全相悖;他主张治理国家应“九分刑罚,一分赏赐”、“一人犯法,九家连座”,这又与孔夫子“仁者,爱人”的温情脉脉背道而驰;他标新立异,锐意改革,“反古者未必错,循礼者未必成”,更向言必称周礼的传统宣战„„

两千多年来,应该悲哀的是商鞅?还是我们古老的民族?

更触目惊心之处还在于,商鞅独特的精神气质,在上下五千年、特别是近两千年来的中国,几乎就不曾有过合适的生存土壤。太子太傅公子虔一开始就告诫商鞅:你“锋芒毕露”啦!其后,赵良在避祸远引之前,也痛心于商鞅“虽有治国之法,却少处世之道”。

商鞅孤高自许,率性而“绝情”,从不左顾右盼,不为自己留任何余地,为变法大业而舍小我私恩,身为高官却坐视母亲为奴,忍使意中人琵琶别抱,弃幼年旧交,舍变法新知,剐去官场同道之足,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变法虽成,他自己却众叛亲离,人人欲杀之而后快。

这样一个血性充沛、“无私无情”的男儿,在中华民族泱泱人物长廊之中是不是十分罕见?他被史家和后人抛弃是不是就成了理所当然? 商鞅被五马分尸、诛灭九族,他不可能像孔孟一样多少多少代孙地一直传承至今,安享祭祀香火。然而商鞅精神所呼唤的理解与宽容,开拓与变革,两千年来一直是我们的宿求。

商鞅是有局限的,任何个体生命都是有局限的,任何改革也都是有局限的。所以,一个真正大气的民族,就要能够宽容局限,勇于牺牲,善于吸纳每一个个体生命的卓越才情和贡献,方能够把历史推动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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