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５卷第５期 Ｖ０Ｌ ２５ Ｎｎ ５ 钦州学院学报 ２０１０年１０月 Ｏｃｔ．，２０１０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ＱＩＮＺＩ＇ＩＯＵ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抗法名将冯子材带兵人数考 廖宗麟 （广东海洋大学寸金学院，广东湛江５２４０２５） ［摘要］ 有记载说冯子材曾向清政府提出要带四万军队出征朝鲜，这不是事实。经考证，冯子材向朝廷 提出的带兵人数是两万人。事实上，他最多指挥过两万军队，相当于今天的一个军。但就是这样，冯子材还是 创造了中国近代反侵略史的奇迹——镇南关大捷，从而改写了近代中国与西方列强作战逢战必败的历史。冯 子材卓越的军事才华由此可见。 ［关键词］ 冯子材；指挥；士兵人数；镇南关大捷 ［中图分类号］Ｋ２５６．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８３１４（２０１０）０５—００２５—０４ 如果说，一个将领能够指挥的士兵数量与这 权力。但这些军队是否真正听从指挥，得心应 个将领的战绩和影响成正比，那么，作为曾在抗 手，还要经过长期的磨合才成。加上指挥军队 法战争中指挥取得镇南关大捷，创造了中国近 还需要有相应的中下级军官、军饷、武器装备等 代反侵略战争奇迹的一代名将冯子材又能带多 条件，如果这些条件不具备，也无法指挥更多的 少兵呢？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我们需要澄清 军队。冯子材最初督办镇江军务时，军队曾多 一个概念，即我们所说的“能带多少兵”是泛指 至１３ ｏｏｏ４ｊ．￣人，但由于饷械匮乏，冯子材只得实 抑或特指？所谓的“泛指”是指一个将帅因职务 行“并军节饷”措施，减少３ ｏｏｏ４ｊ￣．兵员。而在甲 关系名义上能指挥多少军队，但在实际上却指 午战争期间，张之洞调冯子材募军前赴江南助 挥不动这样多的军队。因为清末的中国军队分 防，但当冯子材将新募萃军所配备的中下级军 为许多派系，除了八旗、绿营等有国家编制的军 官名单报告张之洞时，张之洞就嫌力度不够： 队外，还有湘、淮等属于军阀指挥的私家军。此 “冯开来营官，率皆末弁，并守备亦无之，且中有 外，各省的军队又自成系统，分为粤军、桂军、滇 两营官一县丞、一同知衔，又不如末弁。”…第 军、黔军、陕军、甘军等。至于在同一派系和省 但更多时候由某一将领自己招募、训练、率领的 份的军队中，又分为各个将领统带和驻地的军 嫡系部队，才是自己真正能指挥的军队。因此， 队，如淮系中刘铭传的“铭军”，周盛传兄弟的 我们说冯子材能带多少兵，指的是他实际能指 “盛军”。在同一省份的军队，又分为各个将领 挥的嫡系军队中士兵的数量。 统带和各个驻地的军队等，互不统属，别人很难 指挥得动，如湘军统帅曾国藩在剿捻时就指挥 不动清政府拨归他指挥的淮军；淮系铭军大将 广西￣，ｋｌｔ市政协文史委在１９９８年纪念冯子 刘铭传在督办陕西军务时，也指挥不动驻陕西 材诞辰１８０周年时，曾编撰了《民族英雄冯子材纪 的左宗棠部下湘军。同样，冯子材任广西提督 念文集》。其中，收有由冯子材的亲信幕僚都启 时，人桂湘军何元凤部－１９．不听他的调遣。所谓 模撰写的《冯宫保事绩纪实》一文。文章记称：甲 的“特指”，是指一个将帅实际上能指挥多少军 午战争爆发之初，“公以屡荷殊恩，未酬壮志，前 队即我们平常所说的嫡系部队。清末的军官， 已传旨带队北上。公请以四万人，恢复朝鲜，并平 当然也有做某官就有指挥某处的军队的权力， Ｅｔ本。自任划策至数千言，讲求陆战水战之法，无 如冯子材做广西提督，就有指挥广西的军队的 不精透，非常见所及。”＿２ 《民族英雄冯子材纪念 ［收稿Ｅｔ期］２０１０～０５—０７ ［作者简介］廖宗麟（１９４８一），男，广西桂林人，广东海洋大学寸金学院教授。 钦州学院学报 第２５卷 文集》又收有被怀疑是由林绳武所撰《冯勇毅公 神道碑》改写而成的《冯子材传》。此书也有类似 的记载：“时子材年七十八，义愤填胸，复电自请 北上，即集旧部，准备登程，请以四Ｚｉ－人恢复朝 鲜。’’ 这是我们所看到记载冯子材带兵最多的数 字。那么，这个数字真实可信吗？冯子材真的提 出过要率领四万军队作战吗？ 其实，这两种记载都有夸大之处。原来，当中 日衅起之始，当时大概如上海的《申报》等新闻媒 体也注意当年的抗法名将冯子材的动态而有所报 道。可能是这些报道惊动了清政府，于是就有清 政府召冯子材率军北上及冯子材复清政府电的 事。冯子材后来告诉张之洞称：“七月廿七日， 材接筱帅电，总署奉旨，问材可否带队北上。材 复可北上，须自募旧部两万人，淮军营制，由户 部给饷，方能有济。旋接筱帅转总署电，奉旨着 材毋庸北上。”…”可见，关于冯子材在甲午战争 爆发之初上书朝廷请以四万人出征的说法并不 可信，冯子材实际上向朝廷提出的带兵数只是 “两万人”。 同样有夸大之嫌的还有《清史稿・王孝祺 传》：“李秉衡集诸将举前敌主帅。孝祺日：／４＂无 论湘、粤、淮军，宜并受冯公节度。秉衡称善。” ｊ 当时集中在前敌的广西边军总数，大概也是四万 人左右，所以，说冯子材取得指挥全军的权力，也 相当于说他能够指挥四万人。但这种记载也并非 事实，因为资料显示，在此期间，广西按察使李秉 衡主持后路运输等事务，事情繁忙，根本没有时间 和机会到前敌“集诸将”开会。当时潘鼎新以广 西巡抚身份督办关外军务，是法定的全军主帅，没 有朝廷的命令，谁也没有权力撤换他，特别是在决 战前夕，部将私下推举主帅，无疑就是反叛行为， 罪名是十分严重的，李秉衡、冯子材决不会做这样 的傻事。也许有人会说，罗悖最的《中法战争始 末》和无名氏的《克复谅山大略》不是说潘鼎新这 时因为畏敌而远避离前敌百里的海村ｎ－５７ 第 前敌无主帅，怎么不能选主帅呢？这也不是事实。 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潘鼎新虽然驻在后方，但却一 直和前敌密切联系，指挥战事，后来关前隘激战 时，他还亲自率军赴援，因此，取得镇南关大捷，也 有他的一份功劳。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潘鼎新有 不便之处，也还有第二把手苏元春在，也不必再推 选主帅了。总之，在官场特别是在战场中，部下私 下商量撤换主帅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一般不会发 生。光绪十二年（１８８６）四月十五Ｅｌ，冯子材曾和 张之洞谈起当时他在关前隘布阵而得不到其他将 领支持的情况称：“上年关前垣之役。敝部出扎先 锋营东岭三垒，请军垫扎，久托词，以岭高，上下为 艰，不肯往扎，几误大事，可为殷鉴。托庇成功，是 以未言。”［５】第五卷 这条史料有力地证明冯子材当 时并未取得全军的指挥权。 那么，冯子材真正带兵的数目究竟是多少呢？ 可以肯定的是，冯子材带兵的能力与数量是 随着他的职务的不断上升而提高的。 如，《冯子材传》和《冯宫保事绩纪实》都记 称：在冯子材投军之初，在指挥廉州保卫战时，不 过是一个“百夫长”，即指挥ｌＯＯ人 ］１７４， ，相当于 今天的一个连。 等到他参加追剿凌十八、何名科之战时，所率 队伍已增加到“二百余人”［２１１７４。得胜后，上司命 令他招募和指挥长胜勇“五百人”［２” ，相当于 今天的一个营。 参与江南大营长期与太平军作战的冯子材， 随着职务的不断上升，归他指挥的军队也逐渐增 多。大概从咸丰四年被任为守备一职后，他就开 始指挥江南大营中的广东军队，向荣于是年闰七 月初一日奏称：“尽先守备冯子材带领广东兵勇” 作战云云 ］第七 “ ，这些广东军队约三营ｌ ｏｏｏ多 人，相当于今天的一个团。 从咸丰八年（１８５８）起，升为记名副将、总兵 的冯子材，已成为和春部下可以独当一面的主要 将领，麾下已可以指挥十多员将领和三、五千士兵 了，远远超出原来统领的广东军队的范围。八月 二十一日，和春奏称：“挑选精锐三千，拣派记名 总兵冯子材统带驰往浦口大营，听候调遣。” 但 在二十日即战败，《六合纪事》卷一记冯子材战败 时率军队人数称：八年八月，金陵参将冯子材以四 千人至。……二十四日，副将冯子材再督步兵三 千来援，屯冶浦桥 第五 。 。这三五千士兵，相 当于今天的一个旅的人数了。 咸丰十一年（１８６１），冯子材正式被任命为督 办镇江军务。开始时，镇江守军较多，但冯子材认 为其中一部分并不是他能指挥作战的，所以在同 治元年（１８６２）七月曾上奏《并军撤饷大概情形 折》，向清政府汇报自己对镇江守军采取并军减 饷的措施：将由金陵大营归伍的军队约一万三千 余名，简编为一万人，分立五军二十营，每营五百 人。 这２０营１０ ０００人，相当于今天的一个师。 再加上名义上隶属于他指挥的镇江府地方军队、 第５期 廖宗麟：抗法名将冯子材带兵人数考 ２７ 旗营、降众、江北援军、杂七杂八的水师等等，冯子 要听从冯子材指挥的粤将王孝祺所率８营４ ０００ 材指挥的军队总数约２０ ０００人左右，相当于一个 军了。 冯子材于同治元年任广西提督，四年（１８６５） 赴任，名义上可指挥广西全省约２０ ０００人的军队， 但实际上直接由其指挥的只是提标五营，及直辖 的驻扎桂林府龙胜寨的义宁协、驻扎桂林府龙胜 寨的平乐协、驻庆远府（今宜山）的庆远协３协协 标各左右两营共６营，及平乐协兼辖驻贺县贺街 镇的富贺营、驻富ＪＩｆ县麦岭乡的麦岭营、庆远协兼 辖驻上林县三里汛的三里营、驻东兰州的东兰营， 桂林、柳州两个城守营，及永宁、全州、融怀、宾州 等４营。＿９ 共约２１营，广西绿营一营只有４００名 士兵，２１营总数约８ ０００人左右，相当于今天的一 个师。 后来，冯子材几次奉命肃清广西边境，所率 军队多为６营。直到同治七年（１８６８）闰四月十 一日，冯子材接到广西巡抚苏凤文咨，要他追剿 势力已蔓延到越南的吴亚终等股：“留征兵二十 营概归提臣统驭，专为攻剿之用，得以一意灭 贼。” ］第五 徐延旭在《越南世系沿革》一书中则 指出，冯子材此时统率的军队达到３０营：同治七 年春，越南国王“咨乞广西巡抚苏凤文代奏，请 兵援救。上命提督冯子材率三十营共一万二千 一百八十员名进攻。”［ ］第一踯 相当于今天的两个 师。 光绪五年（１８７９），冯子材奉命人越追剿叛将 李扬才，“钦奉谕旨，饬提臣冯子材出关督剿，现 拟调派添募各勇共成二十六营，分道进 攻”［ ］第八器３２，也是１０ ０００多人上下，比入越追剿吴 亚终时少了４营１ ｏｏｏ￣．人。 光绪十年（１８８４）六月，两广总督张之洞想起 用冯子材招募萃军赴援广西抗法前敌，冯子材提 出：“由子材就近募勇，连关外粤军共足一万五千 人。均交子材统带调遣。” ］第三舯 按当时粤军每 营兵额５００人计，１５ ０００人为３０营，相当于两个 师。但张之洞认为冯子材的要求过奢，而且超出 他的权力范围，难以办到：“惟需三十营之多，大 举南征，实非粤省之力所能。” 第四 暂时把事情 搁置下来。十月，张之洞正式起用冯子材率兵赴 援广西，但开始时给的只是１０营５ ０００ 人 ‘］第二 。冯子材与他讨价还价，“至少亦须 二十营” 第 册 ，张之洞无法，只得答应他再增募 ８营，于十一月十四日复函称：“十营为数略少，以 饷绌故，兹复竭力图维，勉筹八营之饷，以厚军力； 九千之精锐，胜之十万横磨矣。”［ ］第 肿 外加上主 人，共１３ ０００多人，将近两个师了。 光绪十二年四月，张之洞调冯子材赴海南岛 平定动乱，冯子材提出：“必需勇二十营方敷展 布”。［ ］第五卷拍 张之洞最后通知调给冯子材指挥的 军队：“计在琼有二十七底营，共六千五百人，似 足以办琼事。”［ ］第六卷 即约一个师的兵力。 甲午战争时，清政府曾想起用冯子材抗倭，冯 子材提出的带兵数量：“须自募旧部两万人，方能 有济。”＿１ Ｊｌ。后来张之洞调冯子材助守江南：“可否 请公在粤募亲军两三营，该处防营约计有十六七 营，加公亲军营，已足二十营，均由公督率节制，得 此长城，足可为江南北保障。”…“但冯子材提出 自己要招募１０营军队的要求：“公欲材往，须听 自募旧部五千人，以甘苦久同，庶缓急可 恃。”ｌ１ Ｊ２。张之洞满足了他的要求。与冯子材同 时调往江南的还有粤军北海镇总兵李先义所率 广义军６营，崖州协副将林保所率广保军３营， 游击黄守忠所率广忠军３营。十一月初三日，张 之洞致电给两广相关各人称：“粤东西各军，将 来俱听冯帅节制。”… 总计拨给冯子材直接指 挥的两广军队增至２２营，加上江南防地的各军， 约四、五十营二万余人，相当于今天的一个军。 但冯子材到达江南不久，战事即已结束，所以他 未能真正统率这些军队作战。 １９００年，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清政府于六月 初五日有旨，要冯子材带兵数营迅速来京。冯子 材接旨后，原拟率云南４营、广东６营共１０营前 往，但清政府又于六月十四有旨，叫冯子材仍留云 南。冯子材关心北京的安危，于七月十九日上奏 主张坚决抵抗，并提出：“如蒙委用，愿得自募二 万人，便宜行事，分道进取缅甸、越南，为釜底抽薪 之法，使英法之兵回救缅越，则北京之急不救自 解。如畏或有颠蹶，事愈难为，则奴才敢保必 胜。”＿ｌ 而“两万人”虽然只相当于今天的一个军， 但忙着逃离北京的清政府最终都没有批复。 １９０３年，岑春煊起用冯子材会办广西军务， “冯子材电称，请自募三十营。”『ｌ １４ 经过一番讨 价还价，最后岑春煊决定：“（左江南、泗、色三属） 防军十九营，均咨冯子材督师调遣。”［１ Ｊ４５。加上广 东萃字军，也就是一万多人。但冯子材赴任途中 即已病倒，不久就逝世，也未能实际指挥这些军 队。 此外，在中法战争前夕，已经辞掉广西提督返 回广东钦州的冯子材曾被两广当局任命为督办粤 西团练，有了督办团练经验。中法战后，在中法划 ２８ 钦州学院学报 第２５卷 界时。因法方要将毗连钦州的九头山、亚婆湾划归 机会。 己有。冯子材表示反对，曾致电中方划界大臣邓 承修，准备武力抗争称：“４＂－上不发兵，材必起东 参考文献 西两省民团三十万，直捣西贡，决不干休。” 虽 ［１］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第５册［ｃ】． 然所谓的“民团”只相当于我们今天的民兵，但三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１９５７． 十万人也是一支庞大的队伍。邓承修认为冯子材 ［２］广西钦州市政协文史委．钦州文史（第５辑）：民族英雄冯子 的想法并不实际，于十二日复电劝止。冯子材后 材纪念文集［Ｍ］．１９９８． 来也复电邓承修：“前材蟹电，系纸孔明吓司马 ［３］赵尔巽，等撰．清史稿：第４５９卷［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７７： 懿，得固妙，不得罢论。”＿１ 就是说，冯子材所谓 １２６９２． “起东西两省民团三十万”作战只是一句空话，并 ［４］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法战争［ｃ］．上海：新 非真实情况。 知识出版社，１９５５． 综上所述，可见冯子材实际能够率领和指挥 ［５］王树栅．张文襄公全集・电牍：第５卷［Ｍ］／／沈云龙．近代中 国史料丛刊（第４８５号）．台北：文海出版社影印本． 的嫡系军队最多时是在镇江和人越追剿时，也不 ［６］中国史学会编．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太平天国［ｃ］．上海： 过为一万多人，不超过两万人。他自己在甲午战 上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０． 争和庚子事变中多次要求，也只是带“两万人”， ［７］中国第一历史博物馆．清政府镇压太平天国档案史料：第２０ 相当于今天的一个军，并无“四万人”之多。但 册［ｃ］．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２００９：５５７． 是，依靠这样的军队，冯子材创造了中国近代反侵 ［８］方德骥，都启模．冯子材：军牍汇存［Ｍ］．清光绪九年柳州提 略史的奇迹——镇南关大捷，从而改写了近代中 署刻本：ｌ１１—１１２． 国与西方列强作战逢战必败的历史。可以设想， ［９］唐志敬．清代广西绿营兵建制及其驻地表［ｃ］．“清实录”广 如果让冯子材率领两万萃军，在别的清军的协助 西资料辑录：第６册，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８：３９５—３９９． 下，取代叶志超去指挥甲午战争中的平壤之战，取 ［１Ｏ］军牍集要［Ｍ］．光绪二十一年排印． 代聂士成去指挥庚子事变中的八里台之战，相信 ［１１］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庚子事变清官档案汇编：影印版第２ 也会创造抗法战争那样的奇迹，给侵略者以重大 册［ｃ］．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４：８０６—８０８． 的打击，从而改变中国军队溃败的结局，影响战争 ［１２］庾裕良广西会党资料汇编［Ｃ］．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 １９８９． 的进程，甚至改变中国近代历史发展的进程。可 惜，尽管冯子材在这些历史时期都频频上奏请战， ［１３］肖德浩，吴国强．邓承修勘界资料汇编［Ｃ］．南宁：广西人民 出版社，１９９０． 并“敢保必胜”，但历史没有给冯子材一显身手的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ｎ ｔｈｅ Ｓｏｌｄｉｅｒｓ Ｎｕｍｂｅｒ Ｌｅｄ ｂｙ Ｆｅｎｇ Ｚｉｃａｉ ．．．．． ．．．．．－－．——Ａ Ｆａｍｏｕｓ Ｇｅｎｅｒａｌ Ａｇａｉｎｓｔ Ｆｒａｎｃｅ ＬＩＡ０ Ｚｏｎｇ—ｌｉｎ （Ｃｕｎｊｉｎ Ｃｏｌｌｅｇｅ，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 Ｏｃｅ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Ｚｈａｎｊｉａｎｇ ５２４０２５，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ｒｅｃｏｒｄ，Ｆｅｎｇ Ｚｉｃａｉ ｈａｓ ｏｎｃｅ ｒｅｑｕｅｓｔｅｄ ｔｈｅ Ｑｉｎｇ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ｆｏｒ ４０，０ｏｏ ｓｏｌｄｉｅｒｓ，ｔｈｉｓ ｉｓ ｎｏｔ ｔｒｕｅ．Ｉｔ ｉｓ ｐｒｏｖｅｎ ｔｈａｔ Ｆｅｎｇ Ｚｉｃａｉ ｃｏｕｌｄ ｃｏｍｍａｎｄ ２０，０００ ｓｏｌｄｉｅｒｓ ａｔ ｍｏｓｔ，ｅｑｕｉｖａｌｅｎｔ ｔｏ ｏｎｌｙ ａｎ ａｒｍｙ ｔｏｄａｙ．Ｉｎ ｓｐｉｔｅ ｏｆ ｔｈｉｓ，Ｆｅｎｇ Ｚｉｃａｉ ｓｔｉｌｌ ｃｒｅａｔｅｄ ａ ｍｉｒａｃｌｅ ｉｎ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ｒｎ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ａｇａｉｎｓｔ ａｇｇｒｅｓｓｉｏｎ—Ｇｒｅａｔ Ｖｉｃｔｏｒｙ ｉｎ Ｚｈｅｎｎａｎ Ｆｏｒｔ，ｗｈｉｃｈ ｃｈａｎｇｅｄ ｔｈｅ ｓｉｔ— ｕ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ｏｓｉｎｇ ｅｖｅｒｙ ｂａｔｔｌｅ ｗｉｔｈ Ｗｅｓｔｅｒｎ ｐｏｗｅｒｓ ｉｎ ｍｏｄｅｒｎ ｈｉｓｔｏｒｙ．Ｔｈｉｓ ｐｒｏｖｅｓ Ｆｅｎｇ Ｚｉｃａｉ’Ｓ ｏｕｔ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ｍｉｌｉｔａｒｙ ｔａｌｅｎｔ．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Ｆｅｎｇ Ｚｉｃａｉ；ｃｏｍｍａｎｄ；ｓｏｌｄｉｅｒｓ ｎｕｍｂｅｒ；Ｇｒｅａｔ Ｖｉｃｔｏｒｙ ｉｎ Ｚｈｅｎｎａｎ Ｆｏｒｔ ［责任编辑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