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３８卷第２期 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Ｖ０ｌ＿３８．Ｎｏ．２ ２００８年３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Ｚｈｅｊｉａ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ｕｍａｎ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Ｍａｒ．２００８ 会计估计变更公司的盈余管理分析 韩洪灵 颜志元 （１．浙江大学会计与财务管理系，浙江杭州３１００５８ ２．深圳证券交易所公司管理部，广东深圳５１８０ｉ０） ［摘要］以满足利润管制为目的的盈余管理是我国上市公司最普遍的行为之一，会计估计变更行 为通常与公司盈余管理行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通过分类比较发现，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的业绩远 远低于非失当公司，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存在利用操控性应计项目和线下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的明显 迹象。这些经验证据意味着，证券监管机构应该强化对绩差公司会计估计变更行为的关注，且要特别注 意其盈余报告中的投资收益和补贴收入项目，以确保此类公司盈余信息披露的可靠性。 ［关键词］会计估计变更；盈余管理；操控性应计；线下项目 Ａｎ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ｎ ｔｈｅ Ｅａｒｎ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Ｐｕｂｌｉｃ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ｗｉｔｈ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Ｈａｎ Ｈｏｎｇｌｉｎｇ Ｙａｎ Ｚｈｉｙｕａｎ （１．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Ｚｈｅｊｉａ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ａｎｇｚｈｏｕ ３１００５８， Ｃｈｉｎａ：２．Ｄｉｖｉｓｉｏｎ ｏｆ 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ｏｎ Ｓｕｐｅｒｖｉｓｉｏｎ，Ｓｈｅｎｚｈｅｎ Ｓｔｏｃｋ Ｅｘｃｈａｎｇｅ，Ｓｈｅｎｚｈｅｎ ５１８０１０，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ｅａｒｎ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ｆｏｒ ｍｅｅ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ｒｅｑｕｉｒｅｍｅｎｔｓ ｏｆ ｐｒｏｆｉｔ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ｉｓ ｔｈｅ ｍｏｓｔ ｐｒｅｖａｌｅｎｔ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ｓ ａｍｏｎｇ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ｐｕｂｌｉｃ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Ｆｕｒｔｈｅｒｍｏｒｅ，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ａｒｅ ｕｓｕａｌｌｙ ｃｌｏｓｅｌｙ ａｆｆｉｌｉａｔｅｄ ｗｉｔｈ 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ｏｎ’Ｓ ｅａｒｎ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ｓ．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ｂｙ ａｐｐｌｙｉｎｇ ｔｈｅ ｃｏｍｐａｒａｔｉｖ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ｄｉｓｃｏｖｅｒ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 ｏｆ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ｗｉｔｈ ｉｎｃｏｒｒｅｃｔ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ｉｓ ｆａｒ ｌｏｗ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ｏｆ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ｗｉｔｈ ｃｏｒｒｅｃｔ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 ｃｈａｎｇｅｓ．Ｔｈｅｒｅ ａｒｅ ｏｂｖｉｏｕｓ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ｓ ｉｎｄｉｃａｔｉｎｇ ｔｈａｔ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ｗｉｔｈ ｉｎｃｏｒｒｅｃｔ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ｕｓｅｄ ｄｉｓｃｒｅｔｉｏｎａｒｙ ａｃｃｒｕａｌｓ ａｎｄ ｉｔｅｍｓ ｂｅｌｏｗ ｔｈｅ ｌｉｎｅ ｔｏ ｍａｎｉｐｕｌａｔｅ ｔｈｅｉｒ ｒｅｐｏｒｔｅｄ ｅａｒｎｉｎｇｓ．Ｔｈｅｓｅ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ｓ ｉｍｐｌｉｃａｔｅ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ｓｅｃｕｒｉｔｉｅｓ ｒｅｇｕｌａｔｏｒｙ ｂｏａｒｄ ｓｈｏｕｌｄ ｐａｙ ｍｏｒｅ ａｔｔｅｎ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ｔｈｅ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 ｃｈａｎｇｅ 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ｓ ｏｆ 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ｏｎｓ ｗｉｔｈ ｐｏｏｒ Ｄ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ｅｓｐｅｃｉａ１１ｙ ｓｈｏｕｌｄ ｆｏｃｕｓ ｏｎ ｔｈｅ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 ｒｅｖｅｎｕｅ ａｎｄ ｓｕｂｓｉｄｙ ｒｅｖｅｎｕｅ ｉｔｅｍｓ ｉｎ ｔｈｅｓｅ 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ｏｎ’Ｓ ｒｅｐｏｒｔｅｄ ｅａｒｎｉｎｇ ｔｏ ｅｎｓｕｒｅ 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 ｄｉｓｃｌｏｓｕｒｅ 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 ｆｏｒ ｔｈｅｓｅ 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ｏｎ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ｅｓｔｉｍａｔｅ ｃｈａｎｇｅ；ｅａｒｎ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ｄｉｓｃｒｅｔｉｏｎａｒｙ ａｃｃｒｕａｌ；ｉｔｅｍｓ ｂｌｏｗ ｔｈｅ ｌｉｎｅ ［收稿日期］２００７—０９—１９ ［本刊网址・在线杂志］ｈｔｔｐ：／／ｗｗｗ．Ｊｏｕｒｎａｌｓ．ｚｊＵ．ｅｄｕ．ｃｎ／ｓｏｃ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７０６７２１０１）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０７ＢＪＹ０２７）；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 计划资助项目（ＮＣＥＴ一０４—０５９１）。 ［作者简介］１．韩洪灵，男，浙江大学管理学院会计与财务管理系教师，会计学博士，主要从事资本市场会计理论与审计市场问 题研究；２．颜志元，男，深圳证券交易所公司管理部高级会计师，会计学博士，主要从事上市公司信息披露问题研究。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２期 韩洪灵 颜志元：会计估计变更公司的盈余管理分析 我国资本市场的融资、上市、退市都与特定的盈利指标挂钩，因此，围绕着利润管制进行的盈余 管理研究对现阶段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规范具有非常现实的意义。Ｋａｔｈｅｒｉｎｅ Ｓｃｈｉｐｐｅｒ认为，盈 余管理是有目的地干预对外财务报告的过程，以获取某些私人利益的“披露管理”（ｄｉｓｃｌｏｓｕｒｅ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④。盈余管理主要通过会计政策选择实现。会计估计变更作为会计政策选择的核心 内容之一，其与盈余管理的结合是会计实务中常见的现象。为此，本文将对２００１年至２００４年进行 会计估计变更的我国深沪上市公司的盈余管理行为进行较为细致的实证考察与分析。 一、会计估计变更公司的业绩特征分析 企业定期对外提供财务报告的时候，如果会计估计涉及的基础发生了变化，或者由于取得了新 的信息，积累了更多的经验，就可能需要对会计估计进行修订与变更。因此，会计估计变更作为周 期性财务报表编制的必然产物，外部信息使用者很难判断它是否属于公司特定的盈余管理行为。 在某种程度上讲，会计估计变更是保证会计信息决策有用性和可靠性的手段之一。但正如 Ｔｈｏｍａｓ Ｄ．Ｆｉｅｌｄｓ等所言，当会计政策选择是为了达到特定的目的时，它就已经成为盈余管理行 为口］。我国会计准则明确规定，对于会计估计变更的影响数应该采用未来适用法进行账务处理。 但在现实中，一些公司却将会计估计变更涉及的事项以会计差错的名义进行追溯调整；还有一些公 司则在需要账面盈余时，对涉及估计的会计事项从不针对商业环境的变化进行修正，估计方法十年 如一日。一旦初次亏损，就利用会计估计变更“洗大澡”（ｂｉｇ ｂａｔｈ），通过估计方法进行乾坤大挪 移。按照Ｔｈｏｍａｓ Ｄ．Ｆｉｅｌｄｓ等的标准，这些带有明显动机的特殊会计估计变更就可能是公司盈余 管理行为。对这类特殊会计估计变更公司，我们将其定义为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并将他们与其他估 计变更公司（以下简称“估计变更非失当公司”）进行比较，以考察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利用会计 估计变更进行盈余管理的行为。在具体操作上，我们对估计变更失当设定了以下两个判断标准： （１）公司自己在年度报告中披露以前年度会计估计存在问题，并在会计估计变更当年以会计差错的 形式对以前年度会计估计进行追溯调整。（２）公司存在利用会计估计变更进行巨额冲销的行为。 如果一家会计估计变更公司扣除会计估计变更形成的利润减项后仍然亏损，我们就认为其存在利 用会计估计变更进行巨额冲销的行为。按照前述标准，２００１－－２００４年我国深沪两市资料完整的 ６５０家会计估计变更公司中，有估计变更失当公司２４７家，估计变更非失当公司４０３家。 为了考察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与估计变更非失当公司业绩特征，本文首先对会计估计变更 公司进行连续五年的业绩比较。由于估计变更既有可能是历史盈余管理的结果，也可能是对未来 盈余提前进行管理（即盈余的预期管理），因此五年时间窗的分布为变更前三年至变更后一年。在 衡量指标上，本文选取了五个反映公司业绩的指标：（１）三个综合性指标，即加权平均的每股收益 （ＥＰｓ）、加权平均的净资产收益率（Ｒ０Ｅ）和净利润同比增长率；（２）两个市场普遍认可的可以反映 盈利质量的指标，即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资产收益率（加权平均）和主营业务利润同比增长率。 表１是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与非失当公司连续五年的业绩比较，表２是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 和非失当公司在变更影响利润金额方面的统计比较。 ①Ｓｃｈｉｐｐｅｒ认为，在一个足够长的期间内，盈余管理并不会增加或者减少企业的实际盈利，但会改变企业实际盈利在不同会 计期间的反映和分布。换言之，盈余管理影响的是会计数据（尤其是会计中的报告盈利），而不是企业的实际收益。企业 会计政策选择、会计估计的应用和时点选择等都是典型的盈余管理手段。由于报告盈利的时间分布、股利分配和货币具 有时间价值，所以盈余管理会具有经济后果 参见Ｋ．Ｓｃｈｉｐｐｅｒ， Ｃｏｍｍｅｎｔａｒｙ ｏｎ Ｅａｒｎｉｎｇｓ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Ｈｏｒｉｚｏｎｓ，Ｖｏ１．３，Ｎｏ．１２（１９８９），ＰＰ．９１—１０２。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１７４ 一刚一刚一刖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当后 三 两 一 一 年年年年年 Ｏ ｌ ３ Ｏ Ｏ Ｏ Ｏ ４ 第３８卷 一 Ｏ Ｏ ９ ３ 一 Ｏ ３ ７ Ｏ 一 Ｏ ２ Ｏ ７ 一 Ｏ ｌ Ｏ ２ Ｏ ２ Ｏ ２ Ｏ ｌ ６ ８ Ｏ ５ ３ Ｏ ３ ３ ７ Ｏ ５ ８ ６ 一Ｏ ２ ３ 一６ Ｏ ８ 一 １ ８ ｌ ６ ６ ｌ ８ —８ ３ ５ ７ ７ ｌ ７ ４ ２ ８ Ｏ ４ ３ ４ ｌ 从表１中可以发现，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的业绩远远低于非失当公司的业绩。失当公司总 一一 一 １ — ｌ ３ Ｏ ３ ６ ｌ４ ７ ９ 体上从会计估计变更前两年就开始亏损，且估计变更失当公司作为一个总体在连续五年的考察期 々， Ｏ ４ ９ ７ ９ 内，其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资产收益率均是负数。同时，我们还注意到有关业绩静态指标的对 比中，失当公司样本在估计变更年度达到业绩低点以后，在次年的业绩大幅反弹，呈现出与非失当 ２ ７ ４ ７ ６ ６ ６ ２ ２ ６ ６ ６ ２ ９ ４ 样本不同的发展趋势。但进一步观察变更次年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净资产收益率指标，我们可以 发现，变更失当公司的业绩实际上并没有超过变更非失当公司的业绩。因此，我们可以初步推断会 ｌ 一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在变更次年报告盈利能力的改善不是来自主营业务，而很可能是通过会计估 ６ Ｏ ６ ２ ２ ｌ ３ ９ ２ ７ ２ ７ ４ Ｏ ４ ｌ 计变更进行盈余管理的结果。 ４ ２ ９ ２ ７ ９ 表２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与非失当公司的利润影响比较 ３ ５ ６ ４ ２ ３ ４ ５ Ｏ ｌ ６ ２ ９ ４ Ｏ ４ ３ ７ ６ ６ ｌ ７ ５ ８ ７ Ｏ ２ ４ ３ ９ Ｏ ４ ８ ７ ８ ２ Ｏ ５ ６ ７ 一 ４ 一 ５ ２ ４ ８ ５ ｌ ８ ｌ ２ ３ ４ Ｏ ３ Ｏ ８ ６ Ｏ 汪：…、一分别表不双侧￡检验在１ 和５ 水平上显著，Ｆ同。 表２显示，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和非失当公司在会计估计变更影响利润绝对额与影响利润 幅度上均存在显著差异。失当公司样本变更影响利润绝对额的均值为４ ８２８．１６万元，非失当公司 样本仅１ ８０８．９５万元。尽管非失当样本中个别公司因公司规模巨大，其变更影响的绝对额比较大 （非失当公司样本的变更影响利润绝对额的最大值大于失当样本的最大值），但由于非失当公司样 本变更影响的总体水平较低，故其均值仍远远小于失当公司样本均值。当消除绝对额影响后，变更 影响利润幅度指标进一步诠释了两类样本的差异。在变更影响利润幅度指标上，非失当公司样本 的极值也远远小于失当公司样本极值，前者不到后者的３ｏ 。 二、会计估计变更公司的可操控性应计利润分析 分类业绩比较显示估计变更失当公司与非失当公司存在显著差异，但尚不能就此认为，业绩差 异的存在就是盈余管理的结果。盈余管理研究的关键是如何检测盈余管理。近二十年来，国外的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２期 韩洪灵 颜志元：会计估计变更公司的盈余管理分析 相关研究文献对此大体上采用了三种方法：（１）研究应计会计项目，即运用总体应计模型 （Ａｇｇｒｅｇａｔｅ Ａｃｃｒｕａｌｓ Ｍｏｄｅｌｓ）来分离可操控性应计和不可操控性应计；（２）考察特殊应计项目，即 通过一个特定的应计项目或者一组特定的应计项目来建立计算模型，即特定应计模型（Ｓｐｅｃｉｆｉｃ Ａｃｃｒｕａｌ Ｍｏｄｅｌｓ），以此来检测是否存在盈余管理；（３）频率分布方法（Ｆｒｅｑｕｅｎｃｙ 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即通过研究管理后盈余的分布密度来检测公司是否存在盈余管理行为。其中应用最 多的是第一种方法，即运用总体应计模型来计算可操控性应计项目。作为盈余与现金流量之间的 差额，应计模型将客户所有会计政策选择的净影响汇总为单一的测度，可操控性应计能够捕捉到内 部人高估报告收益以隐瞒资源转移，达到监管标准的盈余管理倾向，以及在业绩好的年度低估报告 盈余为未来期间作准备的盈余管理倾向。 已有的研究发现，分年度分行业回归的横截面Ｊｏｎｅｓ模型估计出的可操控性应计能够有效地 衡量公司盈余管理的程度［２ ］。夏立军则对多个盈余管理计量模型及其调整模型在中国证券市场 的使用效果进行了实证检验，也发现分年度分行业估计特征参数的截面Ｊｏｎｅｓ模型能够较好地揭 示公司的盈余管理①。此外，本文在传统的、修正的截面Ｊｏｎｅｓ模型的基础上加入无形资产项目，这 是因为中国上市公司的土地使用权价值未包括在固定资产中，而是反映在无形资产中。陆建桥、陈 武朝和张泓的研究中都添加了该项目，并显现出良好的解释力［４－５］。为此，本文建立以下模型并进 行分年度分行业回归计算样本公司的可操控性应计利润： ＴＡ ／Ａ 一 一口 （１／Ａ 一 ）＋口２（△ＲＥ ／Ａ 一 一△ＲＥＣ ／Ａ 一 ）＋口。（ＰＰＥ ／Ａ 一 ）＋ 口４（ＩＡ ／Ａ 一１）＋ｅ 其中，ＴＡ 代表第ｔ年ｉ公司的总应计利润，采用收益表法ｌ＿６ 计算，即总应计＝净利润一经营活动 现金流量；Ａ 一 代表ｉ公司第ｔ年年末的总资产值；ＡＲＥＶ￣代表第ｔ年ｉ公司的主营业务收入变动 值；ＡＲＥＣ 代表第ｔ年ｉ公司的应收账款变动值；ＰＰＥ 代表第ｔ年ｉ公司的固定资产原值；ＩＡ 代 表第ｔ年ｉ公司的无形资产净值；ｅ 为分年度分行业回归的残差项，它代表ｉ公司在第ｔ年的可操控 性应计。 在回归过程中，为了使每一年份每一行业组合有足够的样本可以回归，按上市公司分类索引， 我们对行业进行了适当归并和调整。调整以后得到以下十类公司：（１）Ａ类（农、林、牧、渔业）； （２）Ｃ 类（石油、化学、塑胶、塑料）；（３）Ｃ 类（金属、非金属）；（４）Ｃ 类（机械、设备、仪表）；（５）Ｃ。类 （医药、生物制品）；（６）Ｃ。类（含食品、饮料，纺织、服装、皮毛，木材、家具，造纸、印刷，电子及其他制 造业六个二级行业）；（７）Ｇ类（信息技术业）；（８）Ｈ类（批发和零售贸易）；（９）Ｉ类（金融、保险和房 地产），由于房地产也属于资金密集型行业且公司数量较多，故与金融类公司合并为一大类；（１０）Ｍ 类（综合公司），其他的一类行业由于公司数量太少全部归人综合类一并计算。这样，我们将全部上 市公司按照上述行业分类方法归并后，按照修正后的横截面Ｊｏｎｅｓ模型进行回归，得到每年分行业 的回归系数。然后，用会计估计变更失当样本和非失当样本的相应数据和对应的同年、同行业回归 系数计算估计变更公司的可操控性应计利润（即总应计的实际值与按模型计算出总应计的预测 值④之间的差额），具体计算结果见表３。 从表３可以清楚地看到，对于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样本，从变更前一年到变更后一年的三年 中，其可操控性应计的均值都为正，且均在１ 水平上显著异于０；而其变更前两年的可操控性应计 ①中国股票市场只有十几年历史，客观上也限制了时间序列模型的使用，所以本文选择横截面模型。此外，由于不同行业的 商业周期、营运方式不一样，其应计项目的规模和差异也比较大。为了尽可能减少操控性应计项目的度量误差，也需要采 用分行业估计系数。参见夏立军《盈余管理计量模型在中国股票市场的应用研究》，载《中国会计与财务研究｝２００３年第２ 期，第９４—１２２页。 ②总应计的预测值就是不可操控性应计。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３８卷 并不显著异于０，其变更前三年的可操控性应计显著为负。这说明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是自变 更前一年就开始采用较为激进的会计政策，显著为正的可操控性应计反映出这类公司调增利润的 盈余管理迹象非常明显。而对于会计估计变更非失当公司样本，从变更前两年到变更后一年的四 年中，其可操控性应计的均值都不显著异于０，其变更前三年的可操控性应计的均值显著为负。因 此，这两类会计估计变更公司样本在变更前一年到变更后一年的三年中，在可操控性应计上表现出 系统性的差异①。这种差异反映了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从变更前一年就开始操控应计利润进行 盈余管理，而我们未发现会计估计变更非失当公司通过操控应计利润进行盈余管理的明显迹象。 表３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与非失当公司的可操控性应计利润比较 由于上市公司进行盈余管理的手段多种多样，操控应计项目只是其中的一种。除此之外，公司 还可以通过安排一些具有现金流的非经营性交易来达到提高盈余水平的目的。这些交易的结果往 往体现在投资收益、营业外收入等线下项目中。此外，地方政府出于保护上市资源、就业等方面的 考虑，也可能以补贴的形式帮助企业达到免于亏损、扭亏或再融资的目的。因此，本文接下来具体 探测这两类会计估计变更公司在操控线下项目上是否存在系统性差异。 三、会计估计变更公司的线下项目分析 利用线下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研究的文献较少。Ｄ’Ｓｏｕｚａ等在研究美国公司适用ＳＦＡＳ１０６所 选择的适用时机和方法时发现，具有对未来线上盈余进行调增管理动机的公司会在ＳＦＡＳ１０６建议 实施的当年一次确认费用，并获得规则许可的“线下项目”处理认可，从而提高未来期间的线上盈 余④。Ｈａｗ等发现中国企业通过涉及线下项目的交易来管理盈余【８］。邵军等以１９９９－－２００３年的亏 损Ａ股公司为样本，研究发现中国亏损Ａ股公司存在利用线下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的行为。线下项 目中的投资收益和营业外收支净额项目在各年均对扭亏行为有显著影响，是影响扭亏的主要因素， ①这两类公司在变更前两年和变更前三年这两年中，它们的可操控性应计具有一致的表现。换言之，在会计估计变更失当 公司通过操控应计项目进行盈余管理之后，这两类公司的可操控性应计项目才开始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表现。 ②按ＳＦＡＳ１０６规定，如果选择分次逐渐摊销向后的退休金计划，则需要作为线上项目处理。参见Ｊ．Ｄ’Ｓｏｕｚａ，Ｊ．Ｊｏｈｎ＆ Ｋ．Ｒａｍｅｓｈ， Ｔｈｅ Ｕｓｅ ｏｆ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Ｆｌｅｘｉｂｉｌｉｔｙ ｔｏ Ｒｅｄｕｃｅ Ｌａｂｏｒ Ｒｅｎｅｇｏｔｉａｔｉｏｎ Ｃｏｓｔｓ ａｎｄ Ｍａｎａｇｅ Ｅａｒｎｉｎｇｓ Ｊ ｏｕｒｎⅡｔ ｏｆ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Ｖｏ１．３０，Ｎｏ．２（２００１），ＰＰ．１８７—２０８。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２期 韩洪灵 颜志元：会计估计变更公司的盈余管理分析 且其对扭亏行为的贡献程度大于主营业务利润；补贴行为不影响扭亏 。刘颖利用２００２年沪深上 市公司年报线下项目研究发现，线下项目仍然在企业盈余管理中占据主要地位口 。具体而言，差 企业（连年微利企业和扭亏企业）主要靠线下项目不致亏损，亏损企业和高收益（Ｒ 在１５％至 ２０ 之间）企业也存在利用线下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的行为。我国的线下项目主要包括投资收益、补 贴收入和营业外收支净额。表４是对会计估计变更失当样本与非失当样本的线下项目总计及其组 成部分的比较，试图发现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是否存在利用线下项目操纵盈余的情形。 表４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与非失当公司线下项目均值比较 ，，． 士Ｅ １针 线下项目总计占 投资收益占 补贴收入占 营业外收支净额占 … 总利润的百分比 总利润的百分比 总利润的百分比 总利润的百分比 失当样本 ２．９４３ ９ ２．８３９ １ ０．３４３ ５ ０．２３８ ７ 后一年 非失当样本０．１５１ １ ０．１０５ ３ ０．０４７ ４ ０．００１ ６ Ｔ（Ｚ）值 ２．４６７ ２— ２．３２９ ５ ２．０１２ ６一 １．１７９ ５ 失当样本 １．１１４ ６ ０．２３８ ５ ０．８６３ ９ Ｏ．Ｏ１２ ３ 当年 非失当样本０．２６３ ９ ０．１４８ ４ ０．０７６ ９ Ｏ．Ｏ３８ ７ Ｔ（Ｚ）值 １．７４５ ４ ０．９７６ ７ １．４１５ ９ —０．２０９ ２ 失当样本０．３９１ ９ —０．０３０ ０ ０．３３８ ６ ０．０８３ ３ 前一年 非失当样本０．２２４ ７ ０．１７７ ４ ０．０５４ ７ —０．００７ ４ Ｔ（Ｚ）值 １．０５６ ８ —１．６０４ ７ １．９４１ １一 １．７６５ ５ 失当样本０．７７２ ３ ０．６７５ ０ ０．０６９ ４ Ｏ．Ｏ２７ ９ 前两年 非失当样本０．３０３ ３ ０．１８１ ７ ０．０６６ ５ Ｏ．Ｏ５５ １ Ｔ（Ｚ）值 １．７４０ ７ １．９７１ ０—０．０５４ １ Ｏ．６３９ ２ 失当样本０．３９４ ６ ０．２３４ ８ ０．１６７ ４ ０．ＯＯ７ ７ 前三年 非失当样本０．２４４ ９ ０．１６４ ５ ０．０８０ ０ ０．０００ ４ Ｔ（Ｚ）值 １．６３２ ８ １．１８４ ９ １．３４７ ２ Ｏ．７３１ ５ 注：一、 分别表不双侧ｔ检验在５ 和１０ 水平上显著。 表４显示：（１）对于线下项目总计而言，除变更前一年外，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在其他四年的 线下项目总计均显著地大于非失当公司同期的线下项目总计；（２）对于投资收益项目而言，会计估 计变更失当公司在变更前两年和变更后一年投资收益项目均显著地大于非失当公司；但在变更前 一年，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的投资收益项目却显著地小于非失当公司；（３）对于补贴收入项目而 言，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在变更前一年和变更后一年的均显著地大于非失当公司；（４）对于营业 外收支净额项目而言，除变更前一年外，其他四年两者均没有显著差异。因此，总体而言，会计估计 变更失当公司存在利用线下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的明显迹象，并更多地使用了线下项目中的投资收 益项目，其次是线下项目中的补贴收入项目，而较少使用营业外收支净额项目。 四、结论与监管含义 基于中国资本市场的特有制度背景，以满足利润管制为目的的盈余管理是我国上市公司最普 遍的行为之一。本文选择２００１年至２００４年发生会计估计变更的６５０家我国深沪上市公司为研究 样本，对其盈余管理行为进行逐层深入的实证考察与分析。通过与会计估计变更非失当公司的分 类比较，本文为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的盈余管理行为分别提供了间接证据和直接证据。间接证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１７８ 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３８卷 据表明：（１）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的业绩远远低于非失当公司的业绩；（２）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 在变更次年报告盈利能力的改善不是来自主营业务，而很可能是通过会计估计变更进行盈余管理 的结果；（３）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在变更事项影响利润绝对额与影响利润幅度上均显著地大于非 失当公司。直接证据表明：（１）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在变更前一年到变更后一年的三年中存在通 过可操控性应计进行盈余管理的明显迹象，而且与估计变更非失当公司的可操控性应计存在系统 性的差异；（２）会计估计变更失当公司存在利用线下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的明显迹象，并且首先选择 投资收益项目，其次是补贴收入项目，而较少使用营业外收支净额项目。由于盈余数据的可靠性是 支撑资本市场效率的关键因素，因此本文的经验证据具有重要的监管含义：证券监管机构应该制定 相关的披露管制政策，对绩差公司的会计估计变更行为给予重点关注，这种关注要从会计估计变更 发生的前一年开始，且要特别注意其盈余报告中的投资收益项目和补贴收入项目，以探测其可能的 盈余操纵行为。 ［参 考 文 献］ ［１］Ｔｈｏｍａｓ Ｄ．Ｆｉｅｌｄｓ，Ｔｈｏｍａｓ ｚ．Ｌｙｓ＆Ｌ．Ｖｉｎｃｅｎｔ，”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ｎ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Ｃｈｏｉｃｅ，”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Ｊ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Ｖｏ１．３１，Ｎｏ．３（２００１），ＰＰ．２５５—３０７． ［２］ Ｋ．Ｓｕｂｒａｍａｎｙａｍ，＂Ｔｈｅ Ｐｒｉｃｉｎｇ ｏｆ Ｄｉｓｃｒｅｔｉｏｎａｒｙ Ａｃｃｒｕａｌｓ，”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Ｖｏ１．２２， Ｎｏ．３（１９９６），ＰＰ．２４９—２８１． ［３］Ｅ．Ｂａｒｔｏｖ，Ｆ．Ｇｕｌ＆Ｊ．Ｔｓｕｉ， Ｄｉｓｃｒｅｔｉｏｎａｒｙ－ａｃｃｒｕａ１ｓ Ｍｏｄｅｌｓ ａｎｄ Ａｕｄｉｔ Ｑｕａｌ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ｃ 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ａｎ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Ｖｏ１．３０，Ｎｏ．３（２０００），ＰＰ．４２１—４５２． ［４］ 陆建桥：《中国亏损上市公司盈余管理实证研究》，《会计研究》１９９９年第９期，第２５—３５页。［Ｉ ｕ Ｊｉａｎｑｉａｏ，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Ｅａｒｎｉｎｇｓ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Ｓｕｆｆｅｒｉｎｇ Ｌｏｓｓｅｓ，”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Ｒｅｓｅａ ｒｃｈ， Ｎｏ．９（１９９９），ＰＰ．２５—３５．］ ［５］陈武朝、张泓：《盈余管理、审计师变更与审计师独立性》，《会计研究》２００４年第８期，第８１—８６页。［Ｃｈｅｎ Ｗｕｃｈａｏ＆Ｚｈａｎｇ Ｈｏｎｇ．”Ｅａｒｎｉｎｇ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Ａｕｄｉｔｏｒ’ｓ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 ａｎｄ Ｉｎ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ｃｅ．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Ｎｏ．８（２００４），ＰＰ．８１—８６．］ ［６］Ｈ．Ｘｉｅ， Ｔｈｅ Ｍｉｓｐｒｉｃｉｎｇ ｏｆ Ａｂｎｏｒｍａｌ Ａｃｃｒｕａｌｓ， Ｔｈｅ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Ｒｅｖｉｅｗ，Ｖｏ１．７６，Ｎｏ．３（２００１），ＰＰ．３５７—３７３． ［７］Ｐ．Ｈｒｉｂａｒ＆Ｄ．Ｃｏｌｌｉｎｓ， Ｅｒｒｏｒｓ ｉｎ Ｅｓｔｉｍａｔｉｎｇ Ａｃｃｒｕａｌｓ：Ｉｍ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ｆｏｒ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Ｖｏ１．４０，Ｎｏ．１（２００２），ＰＰ．１０５—１３４． ［８］Ｉ．Ｈａｗ，Ｄ．Ｑｉ＆Ｄ．Ｗｕ，ｅｔ ａｌ， Ｍａｒｋｅｔ 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ｃｅｓ ｏｆ Ｅａｒｎｉｎｇｓ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ｌａｓｔｅｄ Ｆｉｒｍｓ ｉｎ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ｔｏ Ｓｅｃｕｒｉｔｙ Ｒｅｇｕｌ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Ｃｈｉｎａ’８ Ｅｍｅｒｇｉｎｇ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Ｍａｒｋｅｔ， Ｃｏｎｔｅｍｐｏｒａｒｙ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Ｖｏ１．２２，Ｎｏ．１ （２００５），ＰＰ．９５—１４０． ［９］邵军、边泓：《Ａ股亏损公司利用线下项目进行盈余管理的实证研究》，《统计与决策》２００５年第２期，第 １０１—１０３页。［Ｓｈａｏ Ｊｕｎ＆Ｂｉａｎ Ｈｏｎｇ，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Ｅａｒｎｉｎｇｓ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ｉｎ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Ｌｏｓｉｎｇ 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 ｗｉｔｈ Ｓｈａｒｅ Ａ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ｂｅｌｏｗ ｔｈｅ－ｌｉｎｅ Ｉｔｅｍｓ，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 ａｎｄ Ｄｅｃｉｓｉｏｎ，Ｎｏ．２（２００５），ＰＰ．１０ｌ一１０３．］ ［１Ｏ］刘颖：《制度实施后上市公司盈余管理的分项实证研究》，《华东经济管理》２００５年第１１期，第６９—７４页。 ［Ｌｉｕ Ｙｉｎｇ， Ｐｏｓｉｔｉｖ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ｎ Ｅａｒｎｉｎｇｓ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ｏｆ Ｌｉｓｔｅｄ Ｃｏｍｐａｎｙ ａｆｔｅｒ Ｓｙｓｔｅｍ 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Ｉｔ Ｅａｓｔ Ｃｈｉｎａ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Ｎｏ．１１（２００５），ＰＰ．６９—７４．］